他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冷淡,但只当我是闹脾气,还在因为上次集市的事情还在生气。
他甚至觉得,这样更好。
我不吵不闹,安安静静地干活,他就能腾出更多精力去照顾嫂子。
他完全沉浸在自我感动的牺牲和补偿里。
一天晚上,他又去了隔壁,很晚才回来。
我假装睡着了,听到他轻手轻脚地摸到炕上,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。
那声叹息,像一把钝刀,慢慢割着我的心。
但我没有哭。
眼泪,是留给值得的人的。
他不配。
我悄悄睁开眼,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。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快点,再快一点。
我要尽快攒够离开的资本。
一天都不能再多待了。
我利用回娘家的机会,跟弟弟苏强说了我的想法。
苏强比我小几岁,脑子活络,上辈子就是村里最早出去闯荡的那一批。
这辈子,我想拉他一把,也让他帮我一把。
姐,你想做买卖
苏强很惊讶,这年头,割资本主义尾巴还没过去多久呢。。。。。。
风向要变了,我压低声音。
你信姐,先从小的开始,去镇上人多的地方,卖点咱们山上的山货,或者编点小东西,亏不了。
我把藏好的鸡蛋和大部分私房钱都塞给了他。
这是启动的本钱,你先试试。
赚了,咱们姐弟俩分,赔了,就算姐的。
苏强看着我,眼神复杂:姐,你跟姐夫,是不是出啥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