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冷归冷,却不是会以暴力手段将怒火发泄到后院妇孺身上的无能之辈。
与其说太子刚刚是在恼怒,倒不如说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令他不快的事。
会是什么事。
能叫向来沉稳如山的太子那般一惊一乍呢?
且还跟她有关?
不对。
关她什么事呢,她刚刚只是……
不等槛儿想明白,感觉到男人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,随后低低的声音像似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一样。
“孤,席间多吃了几杯。”
“适才见你披散着发,便,看岔了。”
槛儿:“???”
看、看岔了?
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?
太子是把披头散发的她看成哪个女鬼了??
她?女鬼?
是这个意思??
槛儿:“……”
骆峋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储君,有朝一日竟会当着妾室的面扯出如此谎言。
简直荒唐。
荒谬!
然实情不可言。
又的确是他扰了她好眠,还出手伤了人。
骆峋自恃身份,却也做不来明知错在于自己,还仗势欺人地不打算担责,欺负一个被他误伤的小姑娘。
只他以往从未哄过哪个妾室,一时窘然便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由头。
面对槛儿惊愕的眼神,太子爷耳根发烫。
暗咳一声。
他放下槛儿的手起身。
也没叫人进来掌灯,就把墙角的小灯拿了过来,查看槛儿被他挥打的那只手。
此情此景像极了早先他夜探香闺,误以为槛儿念着他皇帝老子那晚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