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都去准备吧。”
“国公留下。”
众臣如蒙大赦,鱼贯而出。
御书房内,只剩下李彻、魏国公、裴矩,以及侍立在阴影中的穆红缨。
“国公,坐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李彻走到巨大的疆域图前,手指点在雁门关上。“五万,对二十万。国公有几成胜算?”
“守,有十成。”魏国公的声音,沉稳如山。
“战,无一成。”
“朕不要你守。”
魏国公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
“雁门关,是国门,也是牢笼。”李彻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朕要你把耶律洪那二十万头狼,死死地关在笼子外面。”
裴矩大惊:“陛下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拖。”李彻吐出一个字,“用尽一切办法,把耶律洪拖在雁门关下。他倾巢而出,他的老巢,现在比纸还薄。”
“可我军粮草……”裴矩忧心忡忡,“恐难持久。”
“粮草,才是此战关键。”李彻转头,看向穆红缨。
“查得如何?”
“回陛下,城中已有暗流。”穆红缨的声音,像一把出鞘的刀。
“今晨,城西最大的三家粮行,同时闭门。”
“粮价,已涨了一成。”
“呵。”李彻冷笑,“里应外合,好手段。”
“他们想断朕的粮道?”
“不止。”穆红缨道,“他们想让京城先乱。”
李彻沉默了片刻。
“国公。”他再次开口,“你此去,朕再给你一支兵马。”
魏国公起身,拱手:“陛下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