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凛丹凤眼懒懒斜来,眯眼打量她冻红的鼻尖,掐灭烟头:
“上车。”
郑南枝下意识拒绝:
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
霍凛像是没听到般,曲指敲了敲真皮座椅,腕表表盘在晨曦里泛着幽蓝的光:
"三秒。"
副驾穿中山装的警卫员也立即拉开车门。
郑南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。
车厢内,暖气混着淡淡龙涎香直钻鼻腔,有几分不容忽视的侵略感,让人浑身不自在。
郑南枝僵坐着,蜷缩在座椅的最右侧,低头盯着自己脚下真皮脚垫的水渍,不说话。
突然,霍凛倾身过来,作战服领口擦过她耳尖:
"安全带。"
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微微鼓动,像是南疆沙漠里蛰伏的蝎子。
被霍凛衣服擦过的耳尖瞬间着了火,烫得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控制不住泛起鸡皮疙瘩。
危险,却又莫名觉得熟悉。
郑南枝不敢细想,攥紧衣服下摆,努力压下突如其来的情绪。
霍凛的视线落在她因惊吓而微张的唇瓣,啧了一声,冷笑道:
“当年胆子哪儿去了?”
郑南枝听到霍凛提及当年,猜想他说的应该是她落水被陆嘉言所救,郑家却以此逼迫两人结婚的事。
她知道陆家人因此看轻她,曾以为霍凛不会这样,至少当年他来参加两人婚礼的时候不是这样。
其中缘由,她不想过多解释,只能扯了扯唇角:
“霍同志说笑了。”
"同志?"霍凛嗤笑一声:"五年前,你可不是这么叫的。"
郑南枝:“?!”